“嗯,我们也没打算要在这里动手,只是来查探一下这姓冯的日常防范,大少主对此人格外忌惮,一直觉得此人会成为咱们白莲的心腹大患,我在琢磨这厮不是都要去陕西了么?”另一个声音稍显浑厚的男子小声道:“难道大少主担心会对陕西那边的兄弟不利?可陕西的局面都那样了,只怕这厮去了根本就没有精力来考虑我们那边的兄弟了啊,那边的义军也不是我们白莲主导的,……”
不过现在冯紫英已经没有心思关心这些了,爱怎么想怎么想,自己即将赶赴陕西,回来也许就是两三年后的事儿了,两三年后贾家会怎样,贾母贾赦贾政这些人会如何,谁能预料?
冯紫英回去之后,齐永泰弄得有些失眠了,一夜都没有睡好。
“没想到涵仲兄在洛阳居然有如此手段,那小弟也就放下心了。”冯紫英满脸笑容,“之前小弟最担心的就是两桩事儿,一桩就是这白莲教在顺天府的枝蔓攀连,甚为复杂,府里和刑部联手花了不少功夫,也查出了几条线,但是始终觉得没有把北地这边的脉络搞清楚,而且北直这边几个府白莲教都甚是猖獗,与顺天府乃至山东的白莲教都有密切的往来,山西那边亦是如此,……”